我眼中的各地编辑

写作知识范文 发布时间:2010/12/28

我眼中的各地编辑第3页

一个概念下的两个不同的名字,就是明目张胆打着“伊夫”旗号的人也不是没有发生过。
仅在某,就发现两起。其中一个是在报刊上发现我的文章后,全文“复制”、再“粘贴”到他的文件夹里,用我的名义投往全国各地报刊,但最后特意强调:稿费与样刊请寄给某某地海淀区处张收。
很快就陆续有各地报刊来电:“呵呵,你可以呀,雇佣经纪人了!”我一怔,不解。对方详细说明,我更不解,我根本不知道这位来路不明的张,更不可能委托他天女散花般地四处投递。根据他的特意注明,我电话找到这位神秘的张。他起初百般抵赖,声称替别人约稿,我要求他举出具体约稿人名,他哑然。我警告他,如果你继续装傻充愣,我会真名实姓地给你曝光!最后迫于压力,他招供:40余岁,来自南方某地,尚有妻女,在京生活异常拮据。因早知我的稿件容易被采用,便动用了这个念头,发我的文章、用我的名字,但稿费归他。
我原谅了他。因为外地早有多个专“吃”我文章的扒手,如化名“黑子”的一个某人。但在某这个消息源发达的城某地,我不能容忍这些寄生行为。我警告他不要再干这类偷鸡摸狗的勾当,如果你能够写,我可以帮助你联系发表的地方,但坐享其成是不能接受的。
如果说我制止了张这样一个人是比较容易的话,那让我追究一本杂志可就难上加难了!新华社某分社的一本期刊叫《某某地场导刊》,当时杨沫女儿徐然女士向我约稿,作为特约编辑,她很喜欢我的文章,督促我每期提供至少一篇。但是,一年后,她突然制止我来稿了:“伊夫呀,对不起你!他们不给稿费,我不能再约你稿子了。还有好几个作者,我等于把他们也坑了!”
果然,经过一番改头换面,从刊名到主编,全都焕然一新。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便一笔勾销,这种理直气壮的“一洗了之”态度獾健斗ㄖ迫毡ā芳钦摺⒁彩歉每芎ψ髡叨琶鹊闹室桑苏夜又炯坛腥耸巍疤炙捣ā保ч恫蝗缜锞铡?lt;br%26gt;
但某的期刊毕竟不都是《某某地场导刊》这样不负责任。更多的杂志编辑是我的好朋友。比如魏珉,90年代初,我与《武魂》主编魏珉认识,因《武魂》的稿件内容过偏,他便推荐给《体育博览》。《体育博览》是我发稿的最初阵地,而魏珉可以说是一个领路人。在我没有进入被约稿行列前,他相继给我介绍了《中华工商时报》和《中国体育报》,于是,“两报一刊”便成为我最终走向大面积发稿的孵化器。
《大地》也属于结识悠久的期刊之一。我第一次在《人民日报》社见到当时还是年轻编辑的梁月海时,我们谈的就非常投机。他当即约稿,我有些犹豫:“你们《人民日报》办的刊物,这么正统的杂志怎么写呀?”梁月海立即打消我的顾虑:“我们《大地》像中国的深圳,是特区!”一晃十年过去,至今我还清除记得当时的情景。他鼓励我写些影视批评的文章在那里发表,较早那些带有批评色彩的综述性文章基本发表在《大地》。如今,梁月海已经成为主编,因为一直没给《大地》供稿,所以也就见不到现在的《大地》了。
另一本影视刊物《中外军事影视》,是八一电影制片厂办的,我开始应邀写稿时也存在疑惑。军队的刊物,那么一本正经的,我可不会写。但一看全然不是想象的那样,几乎也是一本走向某地场的刊物——风格轻松、文字活泼。可喜的是,那些中校、上校的编辑们全然没有刻板的面孔和公式化的语言。无论年轻的陈华还是年长的张春茹,她们的编辑思路丝毫不封闭、教条,但她们在处理稿件和与作者合作方面却鲜明地表现出军人的特征——作风严谨、雷厉风行、一丝不苟。
命运多舛的《华夏》是在我已经厌倦写影视圈的时候开始向我约稿的。他们希望我提供所谓“新人类独白”的文章,这使我非常兴奋。开拓另一个新领域,了解一个新的阶层,充满新鲜感和不确定性。而这正是我所追求的。
我在一年多中,以每期至少两篇的速度,写了30余位30岁左右成功的白领人士。后来,《华夏》投资人易主,我与《华夏》短暂却愉快的合作从此告终。
给《中国律师》,我仅写过一篇,结果还闹得名律师李大进很不愉快。我为声援袁成兰因一篇《梅花奖舞弊案》杂文惹出官司,而特意专访免费为袁成兰做代理律师的张晓陵。我以肯定并赞许的口吻强调了张晓陵的职业道德。但李大进恰恰是对方的代理律师,我文章对张晓陵的肯定虽然并不意味着就是对李大进的否定,但客观上李大进认为对自己很不名誉。他责备我道:“你往哪写不成呀,偏偏在《中国律师》上写,人家是正义的律师,那我不就是非正义的了吗?”我只好向他表示歉意,原则是讲,我没有因文章批评谁后又道歉的,除非是我无意误伤。他虽然知道我绝无意要伤害他,但心里依然不舒服。我提议:要不,我再写一篇为你正名?他连忙道:“得、得,千万别再写了……”
今年以来,《某青年》让我每周以500字的篇幅填充那个“一夫当关”专栏。他们每期选一个娱乐圈的焦点人物或事件,让我评判。可惜字数限制,使我只能欲言又止。不过,这也要求我尽可能言简意赅,少说废话。现在《某青年》要改版,“一夫当关”也随之网开一面了。据说,那些纯粹是豆腐块的文章,居然惹得不少被点名的明星不悦。这可没办法,我是绝不会像对李大进那样表示歉意的,因为我在这里写的每一个字都是有的放矢的!
如今,仅在某就平地冒出无数本期刊,让人眼花缭乱,而约稿自然也是目不暇接。但我战战兢兢不敢轻易“上钩”,原因是不是你不明白,而是世界变化的真快。你给他的稿件还没登载,他却早另投他主。频频更换场地的游击战,让我们这些严防死守的作者无所适从。
《名人》几经折腾,有了虚名儿,却没能提高发行量。一天,突然一个八年前约过我稿的编辑陈笑火急火了地找我,让我伸把手。他早已从长春的《人间指南》杂志走出来到京城,据说事业蒸蒸日上,不料他也搅进了《名人》的旋涡。我有言在先地问他:“你干多久?你做主吗?会不会我前脚送稿,你后脚就走人?”“不会,不会。我们这么多年交情,不能坑朋友。”这年月,其实只有“朋友”才能坑骗成功。
我答应了陈笑。数月后,《名人》再无消息。果然《名人》像非洲一些政权那样,再次改朝换代。以往的稿件不再适用新投资人的胃口,陈笑无颜对他众多的朋友解释。我能理解他的苦衷,因此一点儿也不意外。他再三表示:以往的约稿如数支付稿酬。我对他说:稿酬就不必了,只是以后约稿时给自己多留些余地罢了。
说起约稿不用问题,一般来说约稿方应该赔偿作者损失。《家庭》驻京编辑刘忠义曾经约稿我写一篇。后不知什么原因没用。他当即通知我另投他处,并补偿允诺的稿费四分之一金额。可同样是《家庭》,一个来自广州的小编辑翟永存电话约稿并且很急,我优先给她赶写完毕,她看了说正符合她的要求,不料几天后,这位广西籍女子只是通过电子信件简短地通知我:“很抱歉,您的稿件没有通过。”从此再无下文。这种流动性很强、又做不了主的小编辑居然敢信誓旦旦地四处约稿,在今天的期刊界已是非常普遍的现象。
我在这里口无遮拦地讲述,或许对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顾埋头写的作者有些借鉴作用,同时,对于真正致力于期刊发展的编辑们难道不也是一面镜子吗?